栀子花开时
0 生活 | 2007年10月3日
- 作者:戴晨逸 七年前,正是栀子花开时,我与她相逢在一个破落的考场。当时,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凡——考场之上,芸芸众生,惟有她敢于脱下鞋,光着脚。如此的霸气,也向来只有王者拥有。而她,也确实是考场的王者,她总会把第二名不经意地远远甩在后面。
可当时,我只顾欣赏她的双脚,那双晰白灵巧的小脚。于是,那一晚,我满脑子里都是她那双迷人的脚。第二天起,我便向她那样不断地脱鞋,只是我周围的群众也不断地捂着鼻子向上级反映:“中毒啦,要死拉!”我如此课上脱鞋的恶习,保持至今,总也难改。
据说,她曾考了第二名,于是她叫了帮兄弟揍了那个考第一的不幸的男人。听罢,我拍案而起,发誓一定要考个第一名,让她好好揍一回!而且,我还在房间的墙上大笔一挥:“被女人揍,光荣!”不料,我妈曲解了我的意思,在家三天两头“虐待”我!可恨的是,尽管我的成绩直线上升,从第五十八名冲进年级前十名,可始终未能一举夺魁被她揍,这是我终生的憾事!
既然我没资格给她揍,那就只能替她揍别人,我拍拍胸脯跟她说:“谁敢考第一,我替你去K他!”于是,我穿西装扎领带,外配墨镜和皮鞋,整天装作黑社会,当然也总不免向她抛媚眼!终于,有一天,她忍不住骂我是资产阶级老流氓!那一次,我哭了,没想到我俩间纯洁般的友谊竟然上升为阶级大矛盾,作为无产阶级一分子的她终于要讨伐我这个“走资派”!
栀子花开时,那一场考试终于将我们的心从此分别,尽管我俩身处同一所高中。为了让她转变对我的看法,我毅然决定:从此穿上老背心小裤衩,整天装作无产阶级小知识分子,并不住地装深沉。终于,有一天,她忍不住骂我是汉奸!那一次,我哭了,没想到我俩间不只是有阶级矛盾,还有仇深似海的民族大矛盾,我已经沦为帝国主义的走狗了!
又是栀子花开时,另一场考试终于将我们彻底绝离,尽管我俩身处同一个世界!那一年,为了洗脱罪名,为了表明自己的无产阶级立场和忠党爱国之心,我毫不犹豫地报考了党的政法院校,并咬咬牙花了二十块钱将户口迁到了党政干部居住的政法二村!当我捧起户口本流下激动的泪水时,远在家乡的她又岂能知道?
而今,栀子花又开了,她突然来了一封信——她订婚了!这一次,我笑了,我笑自己傻,傻了这么些年竟然一直忘了跟她说——我爱她!
…… ……
栀子花开时,教我如何不想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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